摸了条小鱼。更多算是CP小论文吧。标题想不出了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01.

曾经，他是有个名字的。

在某些浮光掠影般的罅隙，他也会想想，那叫什么来着，斯图尔特还是布莱恩，忘了。

总之，应该是个高贵而腐朽的姓氏，在那个流民遍地、颠沛流离的时代，同时也给予幼年的他足够的庇护。

挣扎、动乱喧闹和蓬头垢面的人群——种种不体面都被关在宅邸坚实的墙壁之外，理所当然地，享受着优渥生活的大少爷即使对外界略有知情，却也不甚关心，来自父母的冷漠暴力以及穷极无聊的生活才是他最重要的烦恼。

其实他并非骄纵到毫无常识，如同他后来他以某种“共同的经历”来蛊惑伊莲娜所说的那样，彼时世事艰难如斯，能够活下去已经成为了足够的幸运。

不过，他大概天性里蛰伏着一份贪婪——不识好歹、冲动偏执，自毁倾向如同昧暗之焰，跃跃欲试着妄图焚灭他目之所见的一切现实——

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在初见时就已经给出评价：

“……真是个不知餍足的大少爷。”

那夜月华如洗，逆光中的黑发死神语气淡漠，黑色眼眸里有冷光闪烁，比朔夜寒气更为凉薄。

平静无波的表象下居然也能生出如怪兽般的欲望，驱策他义无反顾为之远走，丢弃姓氏以及其背后代表的一切，追随着那个男人在暗夜里游走——

某种自由如夜色里的风般盈满他的血脉，隐秘的喜悦在心中鼓噪着蓬勃灿烂着。

伴随着这份舍弃，随之而来的是无数个新的称呼、新的身份……这个让他异常兴奋的、危机四伏的新世界。

与此相比，名字又算得了什么呢。

反正，那个人也没有名字。

02

那个人没有名字，没有生日。出身于黑暗，恐怕也不会有幸湮灭在阳光里，他的过去和未来注定都是一段无法捕捉的阴影。

世人称他为“死神”——大概是因为他所带来的死亡，猝不及防而又强势霸道，不存在任何侥幸——也姑且算是对极致暗杀技术的致敬。

而他却称呼那个人为“老师”，是某种让人喜悦的、独一无二的亲昵。

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幕突如其来——哪怕后来他技术更加精湛，以利刃强横切断规则，迫使世界为他敞开怀抱，体会到所谓的更深更广的自由。

但是再没有什么比当初那一幕更加美好。

死神踏着夜色从天而降，风衣长摆在风里轻柔地起落。月光落在锋刃上，盈盈一泓，明澈的光芒轻忽地漫过他父亲的脖颈，毫无滞涩，仿佛行云流水一般。

黑发的死神藉由惯性，错步拉开一个圆满的弧，顺势接过尸体手中失控坠下的红酒杯，体贴异常，却也恰到好处、精准无比地避开了那刻四溅的鲜血。

如同一个兴之所至的舞步。

稳稳擎住的红酒杯，杯中水面依旧平滑如镜，正中一轮明月倒影，辉光皎皎。

优雅、华丽、让他目不转睛的强大。

让死亡都轻软地仿佛是一个梦。

“请收下我。”

看起来出乎意料地年轻的死神，停下了离开的脚步。

微微侧过脸，线条清秀异常。他眼角微弯，仿佛含着某种暖意。

“我刚刚杀了你的父亲，你确定要跟着我？”

“你的技术令人着迷。”

窗口的少年，脸上带着奇异的红晕，看起来几分腼腆。他努力直视着自己，眼里仿佛有火焰燃烧，由此骤然而生出某种源源不断的勇气。

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啊。

死神笑了下没出声，转身离开。

“我见过你。”

他蓦地停下脚步，令人捉摸不透的沉默。少年在这沉默里艰难地开口，继续磕磕绊绊地追述。

“昨天你扮作仆从给厨房送供给……之后你还出现在了花园里，给园丁打下下手……所以，那时你是在提前侦查么？”

他转身，这一次他仔仔细细地，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奇怪的少年。

棕色头发的少年有些紧张，似乎为自己一世情急下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懊悔，让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显得格外可怜。

还是个孩子啊，一个……很有天赋的孩子。

他之前伪装后来庄园踩点，也远远地望见过这个少爷。那个时候，少年并没有对他流露出任何的让他警惕的兴趣——庄园的大少爷总是对生活露出一副厌烦而疲倦的神态。

没想到他居然默默地记住了。这种程度的伪装没能糊弄住他，这个孩子应该是对人的五官面孔有种异乎寻常的敏感。

死神若有所思，“拥有一个和自己暗杀技术相同的同伴，暗杀的层面应该能更加广泛……”

有转机！少年的心忍不住雀跃起来。

死神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，慢悠悠补充道，“你倒是很有天赋，不过跟着我会很辛苦。”

“我不怕！现在的生活太无聊了，我——”他看见死神嗤笑的神色，他心一紧，突兀地闭了嘴。

“……真是个不知餍足的大少爷啊。叫我老师吧，我会好好训练你的——不过得承认，易容我确实不太擅长。”

 同时也是唯一不擅长的东西。在他后来了解到这个男人的方方面面是何等可怕后，只觉得这个缺陷让那个冷冰冰的杀人兵器有几分诡异的平易近人来。

至少，他还是一个人类嘛。

就算后来他们师徒俩捣鼓易容无数次而铩羽而归，而他也终于发现关键点在于骨相而非皮相，他们依旧没有采用那个解决方案。

…………

而最终他也通过剥去自己的皮肉方式剔除老师唯一的败笔。

林林总总，后来经历了那么多——高兴畅快有之，委屈愤懑也有。再到后来一步踏错，他也只能由着那份执拗的心情咬牙推动着这么错下去。

而他把老师推入柳泽实验室的那天之后，名为后悔的情绪就开始拷问着他的心，怀疑自己的错误，崩溃之际然后强行给自己找理由，以期获得一丝安慰……这样反反复复——

自此黑夜孤寂，白日如焚。

而唯一确信的也有一件。他从没后悔那一刻跳出窗台，就算不留神脚滑一个趔趄，差点滚落在满地粘稠的鲜血上。但是他抓住了那片衣角，好好地跟着他离开、学习、暗杀、生活。

“月色真美。”

……也真是不可救药，愚蠢之极。

TB………………C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怒玩梗……大纲好长……还有好多……啊，想摸鱼。

呜呜呜订单没人接，撸起袖子自己上。初代和二代真是QAQ

哎 

日狗一般的复健。【日渐减少的词汇量OTZ